回去似的。天早已黑透,面前的空地上有好几波广场舞对着跳,还有摩托车围在旁边,裤子松松垮垮的工人倚靠着,面无表情地看。叶锋看得投入:“你说咱们老了能不能也这样?你觉得特土吧?”恰恰相反,我觉得这是城市的活力。不过如果形成了面前这种需要统一制服以及跟其他舞蹈队对抗的生态,便仍旧是爱扎堆的社会人活动。“也没觉得,我觉得挺好的。”“你选左边的还是右边的?”左边在跳花花蝴蝶,右边在跳老年街舞。“左边吧,街舞不会跳。”“走啊,咱试试去?那边儿还有交际舞呢。”“东西怎么办?”“我去放车上,你等我。”叶锋兴致盎然地拎起购物袋就往反方向走去,他离开后我才想到,其实放旁边也没人会动。就在他一来一回的这二十分钟里,这些舞蹈队都散了,我看了一眼时间,九点半。叶锋在不远处“哎呀”地大叫一声跑过来,沮丧道:“怎么就散了?还是没赶上。”“下次吧,先把东西放车上就好了。”叶锋点点头。我们坐回长椅,就那样肩并肩着呼吸,只是喘气,像动物那样将自己放置在自然中,只是呼吸。最后一起抽了支烟,便跟着大批散开的人群回去了。我和叶锋手牵着手,裸露的手臂皮肤紧贴在一起,旁边是擦肩而过、不同年龄段的夫妻。而我们越走越慢,仿佛这条路的尽头如他们一般,不过是一条普通熟悉的归家之路。叶锋说,如果住在一起,就真的可以每天给我做饭吃,反正我吃得也不麻烦。我没有说话,只轻轻摇了摇他的手。我记得,一直到最后我们都没能一起跳次广场舞。重解构展开幕在即,周絮告诉我,她决定把订婚宴放在这次展览上。【】之所以叫重解构,是因为以前偏爱把一切感情都解构到底,一点儿不剩,最好全部归类为功利和生理才痛快。后来发现不过是虚无主义的延伸,于是过几年又因为过于赤裸而拼凑起来。可注定是安分不了的,于是打算扒开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变化。场地说白了就是一个类似于地下洞xue的空地,很偏,我跟几个玩得好的落魄画家和现代艺术家凑了点钱,租个一周。好在现在丧文化流行,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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