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提前熄灭,提前灭了你不会来,你不会来,我就,我就……”见他又激动起来,宗盐直接打断:“行了,知道了,随你。”把最后一块最大的圆形蜡烛块从他掌心挖出,司疆龇牙咧嘴地吹自己的手,等好了些,就急匆匆地从洗手台下拿出来一个玻璃罐。那是宗盐送他的。他递给宗盐:“快放进来。”表情像个期待糖果的稚童。宗盐把蜡烛块扔进了罐子里,司疆便开心地抱着罐子看,把它晃得咣咣作响。“你看,我都收集了这么多了。”透明的原水果罐头里,赫然是已经装了快三分一之容量的蜡烛块。宗盐也没阻止他这种奇怪的行为,据说宠物都有点自己的收集癖,狗会藏骨头,猫藏玩具,仓鼠藏谷物,司疆把一堆蜡烛块当宝贝,也挺有趣的。她从柜子里拿出绷带和云南白药,随他把玩着罐子,淡声道:“今天换药。把那条腿伸出来。”司疆一愣,表情不乐意。“我不想,它有点丑。”即使他现在神志不清,下意识里还是对自己的残缺感到排斥。“知道丑,就不要老是动来动去。”“不然只会更糟糕。”宗盐把他腿上的支架和绷带解下来,检查了伤口愈合情况后,才再一圈圈地绑上去。这条腿是骨折,她可不是医生。不进医院司疆不可能得到妥善的治疗,更是有可能留下终生残疾。那样的话,不也挺好的吗?弱小的囚犯,更没有逃跑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