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都是向更深的快感前进,魈却始终恪守着某种界限,只静默观察着空细细颤抖的脊背。魈脸上没什么表情,金眸一瞬不瞬把空笼入视线之中,水雾柔化了魈眉眼的轮廓,连带着眸中也像是闪烁着专注的水光,看起来就是一副仰头乖乖听话又可怜的模样。空摸一摸魈脸上难得养出的些许软rou,良久才小小声地呢喃出一句:“可以……再放肆一点……”魈还是那样专注地看着空。明明自己的气音都被撞得支离破碎,浑身漾出情动的粉红,琥珀色的瞳中水色淋漓,唇瓣被吻得糜艳,蜷着指尖软了腰身,被他全然掌控在手心摆弄。还是为他的外貌所惑,怜惜他,高高在上的,包容怜悯的,把他拥入怀中。可以……再放肆一点吗?兽性的捕食本能在混沌欲念中蠢蠢欲动, 破坏的冲动叫嚣着要冲破桎梏。喜欢,好喜欢,要吃掉,要揉碎,想尝一尝崩溃与哀泣,想让爱淹没那双眼眸,想彻彻底底地占据,再交换一个窒息溺水般的吻。魈轻轻地问:“真的可以吗?”空说不出话来,就去握住魈的手。水雾俱退,空才后知后觉看清沉郁金眸掩藏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兽欲。猎手看着猎物落入陷阱,随后开始品尝。啊。空在迷幻涨落,如烟花般绽放的快感中茫然思考。好像要被吃掉了。节奏经过短暂的缓冲过渡,倏忽间快了起来,空很快没有余力再去思考别的事,只能被撞出断断续续不成调的哀泣,听魈在耳旁一遍又一遍念诵他的名字。“空。”“空。”“空。”……空忘记自己是怎么回床上的了,也许那时意识还停留在抽搐的感官之中,也许那时小腿还流下了没能夹住的水痕,也许他们之后又接着……总之第二天,空恶狠狠地咬了魈一口,以示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