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宁山河说话很慢,说几句就要咳嗽,宁川在一旁耐心听着,“你若有喜欢的人,就带来,我看看。”宁川有些诧异,先前他态度强硬,放话除了沈家千金谁也别想进沈家大门一步,只因为和沈家素来交情深厚,商场上的关系千丝万缕,强强联手才能稳固。宁山河仿佛读出了宁川的疑惑,垂眼说道:“你母亲跟我谈过,你不在。她想你娶一个心爱的女子,她一辈子没要求我做过什么,只这件事。”说到这里,宁山河的眼眶有些湿润,始终是他欠了她。听到母亲,宁川抿紧薄唇,强忍住泪。从小到大,只有母亲陪伴着他,他性格孤僻,屡屡让母亲难堪,但记忆中的母亲,从未跟自己急过。父亲缺失了他的童年、青年,母亲一心一意扑在他身上,饮食起居,细致入微。“谢谢。”挣扎了许久,宁川才说出这句话。“你我父子,不必说谢。回去休息吧。”宁山河侧过头去,不去看他,眼泪滑落,打湿白色的枕头。这是或许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最后的一点自尊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