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细瞧,确是早先在门外提点陈富华的人,只不过现下好好一个清俊男子却被塞住口,绑了手脚放在这里。她心下好笑,将人松了绑,又替他取了口里的东西,向门口示意道:“走罢。”那男子一开始还有点不可置信,而后便臊的满脸通红,慌忙夺门而去。她们一行人不可久留,只在博州休整一晚后便继续赶路了。第二日刚入棣州界,便遇上了从棣州涌出的大波流民,险些将她们冲散。城墙角,街道上,到处都是破衣烂衫的的人举着碗乞讨,更有人暴尸于街。她们一路行至衙门,却是未曾见到府兵粥棚。沈清焰向来也是面上好性儿,要真有人惹了她,脾气一上来,也跟暴雷似的。看到这副境况果然气不打一处来。三两步下了马车,一脚踢开府衙的门,怒不可遏道:“府尹何在?”一个衙役自里间出来谄笑着拱手,“不知哪位大人大驾光临,陆府尹外出议事,现下还未——”沈清焰抬脚将人踹出去,紧接着撩袍转身,同身边的李进快步往外道:“先巡堤坝。”那堤坝一经查看,分明是经久失修。原来海水倒灌,村庄被淹,整个棣州城陷入一片狼藉,却并非天灾,而是人祸。她一直在各处巡查,直至晚上,那外出的陆府尹才姗姗来迟,讪笑道:“臣不知公主到的这么早,未及——。”不等她说完,沈清焰又是扬手一巴掌,她怒不可遏地指着来人愤然道:“我泱泱大庆还有你等无能愚昧之辈!你当真是眼瞎耳聋了!来人!”她长袖一挥,“关押起来!”接下来的一个月,由沈清焰坐镇棣州,各处才都忙碌起来,修缮堤坝、重建村庄、安置流民……棣州又渐渐重新恢复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