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温度渐渐暖了起来才放开了手。
“我再和医生说几句。”薄宴弯下腰,身体向迟殷那边倾斜,和迟殷平视,“你先睡,嗯?”
两人的脸离得很近,却又保持着安全距离,没有给人不适感。
迟殷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望向薄宴,话音小心翼翼:“我先睡......你会欺负我吗?”
大概是小魅魔的语气太可怜,薄宴替他拉高了被子,放低了声音:“不欺负,睡吧。”
薄宴目光掠过房间的布局,迟殷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男人接着吩咐道:“去再拿一张床来。”
迟殷太阳穴有些突突的疼。
不欺负,不意味着不在一个房间里睡。
但迟殷最懂得适可而止,他明白这就是薄宴最大的让步,说实话已经是很好的结果。
小魅魔幅度极小地点点头,把自己缩进了被子,乖巧地闭上眼。
见迟殷睡了,薄宴给迟殷掖了掖被子,关上灯走出了房间。
等薄宴的脚步声浅浅消失在走廊,黑暗中迟殷的赤瞳缓缓睁开。
被子下再次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迟殷刚刚一直藏在被子里的手从自己的大腿上缓缓松开。
小魅魔疼得轻轻抽了一口气。
不用看也知道他现在的大腿上大概已经是青紫一片。
他刚刚必须得靠一直掐着自己的疼痛才勉强不让自己吐出来。
不管是薄宴故作温柔的表情还是自以为深情的举动,都让他恶心至极。
忍耐,忍耐,迟殷。
小魅魔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薄宴是这几年来唯一一个给了他些许自由的人,这可能是他逃跑的唯一机会。
迟殷非常清楚,这个窗口期转瞬即逝。
薄宴现在对他好,无非是想上他罢了。
等薄宴对自己的推拒丧失耐心的那一天,就是自己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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