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义混迹官场许久,想得比象牙塔中的教授们要更多一些,此刻他背后已经渗出了一阵冷汗。
这个迟殷, 表面上温顺客气,背地里倒全是反骨。
他不肯给格安彻底治愈,一方面是因为格安曾得罪过他, 另一方面又何尝不是一种威慑。
迟殷的天赋太过强悍,能治愈和提升人类的精神力, 那么毁灭呢?
能让你生, 自然也能让你死。
他现在对人类抛出橄榄枝,是建立在人类对他尊重的基础上。
如果人类一直对他和魔族抱有恶意, 那他大概率也不介意放弃和人类合作,转而针对人类。
他这么做,无非是为了整个魔族罢了。
之前魔族的反抗不成气候,很大程度上在于他们的种族分布太过零散,没有一个能够统领全局的人出现。
但在这一刻,久居官场的直觉让沈义本能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同。
而且这个作风,不知为何有些熟悉......
看着迟殷客气疏离的表情,沈义心中微动。
他总算知道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
迟殷的行事风格,竟隐隐约约带着薄宴的影子。
如果说在今天之前沈义只是被薄宴游说很多的中立派,那么此刻他已经做出了决断。
“劳伦。”沈义沉声道,“你带来的人,你负责带走,不要让他继续骚扰迟殷的正常生活。”
劳伦狠狠剜了格安一眼:“知道了。”
格安如坠冰窟,“咚”的一声膝盖落地。
没有什么比给了人希望又亲手捏碎更让人绝望的了。
格安怔怔地看着迟殷冷漠偏过头的侧脸,凄厉叫道:“不,不——!!迟殷,你不能——”
然而他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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