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方毓顿了一瞬, 眼睛弯了起来, 遮住里面黑沉沉的光。
他露出往常那种有些坏兮兮的笑:“怎么被你发现了?”
“我能感觉到的!”容秋有点得意地说,“刚刚的感觉, 就像是第一次遇到老虎想吃我的时候……从后背到脖子上都是麻麻的。哼哼,所以颜哥哥也别想偷偷揪我尾巴,我能知道的!”
“这么厉害。”颜方毓捧场。
“所以这么厉害的小兔妖, 八成也用不上睡觉时就能练的功法了。我还是教给别人吧。”
“不行!”容秋脱口而出。
颜方毓问:“为什么不行?”
容秋愤愤道:“颜哥哥说好要教给我的!”
颜方毓闻言轻轻笑了一下。
那笑容与他平时或亲切、或恣意的笑都不同,带着些陌生的凉意, 莫名让容秋打了个寒战。
“若我现在又觉得没有好处,不想教给你了, 你待如何?”他低低说道, “你待如何?”
容秋被他陡然无情的话语给砸懵了,有点无措地嗫嚅:“我……”
对, 他不能如何。
从小兔崽到新功法, 只有容秋巴巴追着老婆。
而“善良的美人”归根到底只是被“善良”两个字束缚着,若不再善良, 随随便便就能抛下他走了。
容秋也很喜欢老婆的,他不想被对方抛下。
“我……那……”容秋要哭不哭地向他妥协, “我的尾巴,可以给你摸……”
榻边的颜方毓没有说话, 只是轻轻摩挲着扇骨,目光幽深地看着他。
似是不置可否,又似是一种无声的默认与催促。
容秋见对方竟然真的没有出声拒绝,只好默默褪下身上的锦被,慢吞吞地膝行过去。
磨蹭间,一双长长兔耳从他乌黑的发间顶了出来。
想必此时定也有一团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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