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防御阵的大坑。
从刚刚开始 ,王元驹就是他们之中最镇定的一个。
但镇定之中还带着一点等着头顶天穹塌下来的死寂感。
他说:“我没有办法。”
不像容秋时常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自己都琢磨不明白自己,王元驹是个很清醒的人。
早在清楚穴窟幻境事态的时候,他就将能想的办法都在心中过了一遍。
无论是离开还是留下,他都清楚自己并没有破局的办法。
而且,事到如今,他也知晓了最行之有效的方法是什么。
王元驹闭上眼睛,耳边仿佛又回响起徐摧那粗犷的嗓音。
“……含笑而终能叫舍生取义,但如果满口什么仁义啊、道德啊地规劝着别人去送死,那叫伪善、卑鄙、懦夫!”
“怎么他自己不去死!”
“踩着别人的命得来的苟且,晚上能睡得踏实吗?!”
真是没想到。
徐摧这样看着挺独断专行的人,王元驹本以为为了“顾全大局”,他会直接让大家走那条捷径。
结果却与他想的大相径庭。
原来只有他是真小人。
王元驹猜身旁不再说话的小兽修也明白自己的意思。
如果真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他会去做他人口中伪善、卑鄙的懦夫,做那个踩着别人的命为大家偷来苟且的人。
不过在此之前,他情愿等等。
再等等。
容秋撑着脑袋在王元驹腿边蹲下了。
甬道深处传来不知何处的水滴滴落声。
滴答滴答地像计时的更漏。
他也在等。
*
早一些的时候,刻着中心法阵的洞底还热闹着。
头疼的修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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