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恶寒,历时松了口。
疯子!
他的手上留了一排青紫的牙印。
为了遮住伤口,他用白绢布把手缠起,遇到人问起,便回:“前几日招惹了只叫春的野猫,给挠了一下”。
“是了,这眼看着要开春了,正叫春的畜生,凶得很,要小心才是”
他笑笑:“无妨,牙口都还没长全,凶不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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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节后,太皇太后将安乐县主留在了长信宫侍候左右,元旦家宴之上,也将安乐县主带在身旁,引给陛下看,兴致到了,还让安乐县主给陛下献舞一曲。
众人都被安乐县主的曼妙舞姿吸引住,她也不动声色看着。
安乐县主刚满十五,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纪,一颦一笑透着俏皮可爱,又隐隐散发着娇小女子的妩媚多情。
此情此景让她想起一个人,想着,她眼神一错,是了,像没生育前的王美人。
几年前的王美人也是数一数二的大美人,一出场着实是明丽动人,艳惊四座,以一曲七盘舞俘获圣心。
只是时光荏苒,又连生两胎,王美人不止没了当年让人艳羡的盈盈一握纤细楚腰,连那双明亮眼睛也像是蒙了尘似地暗淡了许多。
看来岁月催人老,对美人也不例外。
当年,她端坐高台,看着陛下目不转睛盯着王美人,心如刀绞,眼下新人换旧人,陛下又眉眼含笑,不错眼珠地欣赏着安乐县主翘袖折腰,杨柳风姿,这回不知换谁肝肠寸断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罢了。
她嘴角不觉上扬,举起葡萄酒杯,浅酌一口,心里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一曲舞毕,太皇太后拊掌赞叹,“阿芙这一曲长袖舞,倒是不输王美人当年的七盘舞”。
在座众人也随声附和,极尽溢美之词,王美人倒是谦虚,忙说自己舞姿拙劣,远远不及县主。
听得宴席上互相恭维,皇后只是微微一笑,招手让安乐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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