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的答案傅斯舟毫无疑问是首当其冲,傅斯舟就是这样一个不甘愿从众的怪人。
和夏翎听了一遍歌,谈了谈编曲的想法,夏翎便被工作人员领去了Saber那边,而阮绥音就留在房间里,徐可阳还在和叶真谈话,阮绥音便先去了后采间后采,再回到房间时,徐可阳已经坐在里面了。
看到徐可阳那甜得发腻的笑时,阮绥音只觉得自己刚刚被夏翎提起来的好心情霎时烟消云散,沉入水底。
阮绥音坐下之后,徐可阳还拉了拉椅子,坐得离他很近。
阮绥音今天录节目之前只吃了一些营养剂,但此时胃部又翻涌起来,他努力克制住没有皱起眉头。
听不进去徐可阳在说什么,面对徐可阳的每一秒都煎熬至极,阮绥音只想赶紧结束和他的交流,便直入正题,“有想过选哪首歌吗。”
“啊…其实我已经想好啦,我想要选你的那首《呼救》。”徐可阳弯着眼睛。
闻言,原本在极力躲避着与他视线交汇的阮绥音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这首歌是一年半前阮绥音为一个因遭受校园霸凌而自杀的中学生所写的,全曲沉郁又抑压,表达的是被孤立的孩子晦暗无光的心境,结尾扬起的高音是整首歌唯一的高潮,既是求救,也是绝望的控诉。
这首歌一度引起了轰动,在国内外都有极高的反响,甚至促成了相关部门对校园霸凌现象的重视。但阮绥音从未在公开场合演唱这首歌,至今也只有录音室版本。
“可以吗?绥音?”见他不答话,徐可阳又说,“我真的很喜欢这首歌…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一定会努力唱好的。”
阮绥音又一次在徐可阳面前逃跑了。
他放任自己的思绪飘到镜头外,飘出房间,飘到云上去,他甚至不知道这场谈话是什么时候结束的,直到录制结束,他知道徐可阳想要的结果已经达成,因为在镜头下的、他的肉体,无法质问徐可阳,也无法驳斥徐可阳,只能僵硬地扯起不知多难看的笑:“当然可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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