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气,整个人瘫在床边的地毯上,坦白说阮绥音第一次见他这么狼狈,但至少现在看上去没什么大事了,毕竟阮绥音不会什么急救手法,也不想给他做人工呼吸。
“你又是怎么了呢。”阮绥音坐到他旁边,无意义地问。
他和傅斯舟也是有意思,一个怕光、一个怕黑,本不该走到一起。
怕黑的人很多,只是他没想过傅斯舟会是其中之一,就像他一直以为的,傅斯舟应该不会怕什么,他往往只会令别人害怕。
他没指望傅斯舟能回答他,只是以发问的方式自言自语。
傅斯舟曾经以一种很残忍的方式贬低阮绥音的痛苦,大抵就是因为他自己太痛了,才觉得别人的痛都不算什么。
不过阮绥音想,人与人之间从来不该是比谁更痛。
“不如我们一起去死呢。”阮绥音有些疲惫地靠倒在床沿,淡淡道,“既然活着这么累。”
他也没敢再打离开这个房间的主意,傅斯舟今晚接二连三地吓他,他害怕傅斯舟再突发什么恶疾就此与世长辞。
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害怕傅斯舟出事呢。
阮绥音开始反思这个问题,他喜欢深思,不论什么事情,也可以是一些非常无聊的问题,这可以使他转移注意力。
他觉得这种害怕起初没有经过什么思考,就像是一种本能,大概人性中打基因里就刻下了“珍爱生命”,不论是他人的还是自己的。
就好比阮绥音时常觉得死比活着需要更大的勇气,不是觉得还想继续活,只是不敢选择死,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没有雪片一样的粉丝来信、没有观众席潮水般的欢呼声,他不再能感知冷暖、光热,也不再能感知到爱了。
这就是为什么他还活着。
如果有一天他选择死,一定是因为活着比死去需要更大的勇气。
傅斯舟似乎睡着了。阮绥音没有把他挪到床上——并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
阮绥音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将近凌晨五点。他懒得一瘸一拐出去拿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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