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音从床上昏昏沉沉醒过来,却发现自己不在傅斯舟的怀里。
房间只亮着盏昏暗的夜灯,他聚焦了会儿目光才看见傅斯舟站在衣架前的身影,又隐约传来金属搭扣的轻微碰撞声和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
“你要去哪里?”阮绥音没力气爬起来,只是闷声开口。
傅斯舟近来已经用不着再早出晚归地往返于军团,公选也搁置下来,似乎没有什么外出的缘由。
毕竟,现在他们不论去到哪里,都会引起不怀好意的围观和热议。
傅斯舟没回头,停顿了片刻才开口:“去和高泽琛见见,他一直很关心我们,不好让他一直记挂着。”
那为什么不直接让他到家里来。阮绥音疑心了一下,又觉得大概是怕被蹲守的狗仔拍到或是别的什么,便没多问。
傅斯舟很快换好了衣服,又回到床边俯身拥住了阮绥音的肩膀:“好好呆在家里。”
傍晚金红色的夕光钻头觅缝地穿过窗帘的间隙,在白墙上重重划下一道锐利的伤疤,又随着被微风带动的窗帘轻微地影绰。
不知为何,阮绥音突然有种莫名的感知,他仿佛已经预感到有什么将会发生。那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最后所披露出来的又将会与他毫无瓜葛;那于他而言算不上是好事,但也绝算不上是坏事;他一边有些心惊胆战,一边却又在隐隐期盼着它的发生。
他或许已经猜中,但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
总该有一次吧。他想。
总该有一次,他能有自私的机会,能被眷顾、被偏爱、被关照,能安心接受别人的奉献和付出。
所以他没有阻拦傅斯舟,也没有流露任何异样的情绪,只是仰脸在傅斯舟颊边落了个吻,又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你知道的……”
“我爱你。”
“——我最爱你。”
傅斯舟比谁都清楚这个“最”字的含义。
在阮绥音这里要求什么唯一或是专情未免显得太不识好歹,能得到象征着偏宠的那个“最”字,已经是他幸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