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这片却很熟悉。
或许他不该开到这里来,但不知为何,在每一个路口似乎是不经意的选择都最终将他引向了这里。
他不由地幻想着自己能够在某一个转角奇迹般地穿梭时空回到十一年前,抢在自己那一直被自己诟病愚蠢至极的哥哥前面挡在阮绥音身前,先一步做那个义无反顾的傻子。
他们好不容易才驶过被放学的学生们堵住的路段,转入了另一条种满金桂的小路上,夜幕低垂,傅斯舟仿佛能够看见,奔跑在这条小路上的两个孤单的身影。
他放慢了车速,看向路边那已经在三年前被整修过的警视厅温江分局。
回望过去,傅斯舟几乎找不到什么能令自己追悔莫及的事情。如果说和阮绥音结婚后,他对待阮绥音的种种还可以用他年少的创伤遗留的偏见做个冠冕堂皇的借口,那么,关于那一夜,迎头撞上从警察局跑出来的阮绥音时,被阮绥音脸上可怖伤疤吓得惊叫后退的他实在无法为自己开脱任何。
而直到今天,道歉已经显得那么无必要,阮绥音不屑再计较,只有他在心里用这种惭愧折磨了自己一晚又一晚。
因为是他的狭隘,令到他与阮绥音的初见一面如此不堪回首。
就像某种宿命,他最终还是要与阮绥音重遇,来弥补这一切。
傅斯舟常常会想,生命中的许多人,或许都是这样,一早就已经遇见过,但最后与他走到一起的只有阮绥音,或许是因为非如此不可。
非如此不可吗?
是的,非如此不可。
如果不是阮绥音,那也不会是任何人。
车驶离温江大桥,驶入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穿过高耸入云的评议院大楼和铺着阮绥音巨幅海报的商厦,就连一颗颗桦树都比着长度长的述京是座如此冷漠的城市,而曾经有着共同的抱负——只想用尽全力向上爬的他们如今仿佛已经携手走上了最高的位置,可安然坐在小小的车厢里的、小小的他们,某一刻却又显得如此的渺小。
渺小到如果没有紧紧握着彼此的手,他们早已在过去被舆论和恶意包围的时候就被冲散、被打碎,变得一无所有,沦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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