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早想到。
容莉在医院照顾黎根时谁在照顾管铱?
能为警局做心心理疏导的心理疏导师是谁介绍的?
靖岳的家庭在接纳他。
管锌铸建的壁垒很厚,看起来百毒不侵,但是对靖岳又漏洞百出,处处不设防,他尽力去靠近靖岳的时候靖岳也不推开,想冷却地包裹自己的时候靖岳也给他留白的空间。
靖岳把管锌爱得很好,爱得很完整。不知道的,还以为靖岳才是医生。
再往后看,连管锌都觉然,他在靖岳放弃的灿烂里窥见了沧桑,让他倍感心怜。
“靖岳,你很辛苦吧?”
“管锌,你想我给你什么呢?”
“我想你爱我。”
“我甘愿爱你。”
管锌的唇覆在靖岳的唇上,呼吸本就是一种是不可避免的消耗,他们都在借力循环。
这世间很多情感都被夸张得好似不得解脱所以要觅死觅活,其实大抵是因为不甘心,如此参照之下,连妥协都显得是将饱满的叹息归于在意,更别提不求回报的极致甘愿,珍贵得像专属于泰坦尼克的“海洋之心”。
4.
在靖岳家门口,管锌拨门栓的手再次停滞。靖岳只以为他的彳亍来自于多年累积的对于靖驰牧和容茉的愧疚,靖岳握他的手,轻轻地捏捏又再摩挲着不舍得撒开。
哪有百炼钢,全熔成绕指柔。
“靖岳,我不会再犯蠢一次。”
管锌的语速语调语气都镇定得令人发指,入靖岳的耳却振聋发聩,他笑,情绪浮在眼底,昭然若揭。
他说,“我知道,你不会爱一个人两次,你一直都爱我。”
管锌拨开了门栓,牵手,他先的,适宜的温度产出交流电,正弦曲线如同掌纹,重叠契合。靖岳跟上他脚步的频率,想起自己从前劝管锌--马列主义不信神佛,动心这件事好像没办法完全用科学解释,所以人们在寺庙,在道观,在断情绝爱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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