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该干什么之间轮流,他的身体,生命,以及生活中有质量有朝气有寄托的部分原本就不富余,支离破碎长大的那些年又将其不断消耗逐渐流失,到如今更少了,仿佛被抽空了,仅剩两种情绪承接的空档他能清醒地亲吻靖岳,热烈,真挚,饱满,这个人令他稀薄的情感有乘载之处,而非风前絮,亦不是连江点点萍。
这样的情况多几次后靖岳也就摸透了规律,管锌再说什么他不再问,只答应,靖岳清楚,这样的承诺是短暂的,到下一个梦的时候管锌又会换一个请求。
仍是觉得可爱,幼稚的可爱。
第31章
1.
除夕那天,靖岳是这么跟管锌说的,“回家。家。”
于是管锌乖乖地吃药,以至于不会在“家”这样的容积磅礴,生命力也蓬勃的词里仅剩残喘的余力。
2.
没想到最先扑出来迎接的是管铱。
管锌生病的日子挺长了,加加埋埋算起来竟然和管铱的年纪差不离,她手里拿着两个大白兔,嘴里应该也是含着的,所以喊人不清楚但洇出一股奶香。
“大哥哥,呀,这里还有一个大哥哥。”
管铱笑得灿烂叫得甜,给管锌和靖岳分她手里的糖,很大气,手里只有两颗竟都分出去了。也不缠着要人抱,两只手各牵一边。
容茉和靖驰牧在厨房忙碌,没见着容莉,管锌和靖岳被管铱带着进了门,管铱叫人,说,“大哥哥和大哥哥回来了。”
管铱这小孩儿都知道叫人,管锌和靖岳断然不会干支楞着。
“爸!”/“靖叔叔!”
“妈!”/“容姨!”
当靖驰牧和容茉都齐聚目光在管锌身上时都还是顿住了,如果不是清楚他是生病了,靖驰牧一定会以为他是吸(战略间隔)毒了。
怎么会,瘦成这样?何况管锌眼底附着的乌青根本不容忽视。
“妈,我来帮你!”
容莉大概是觉得靖岳嘴上说着帮忙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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