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忘记了《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的歌词而被靖驰牧罚站并要求背诵歌词,什么时候背下来什么时候才可以坐。他那时候只觉得靖驰牧严厉才会照做,但当他此刻听见管铱用奶声奶气却掷地有声地说这话时才想明白--也许政治觉悟是有传承的--只是自己没传承到位。
他还不如个小孩子。
管锌也怔住了,靖岳的家里人将管铱教育得太好,这是他那个烂兮兮的家庭所做不到的事,于此,他对他们又多了一份愧疚,还有,感激。
容莉逗管铱,管铱便咯吱咯吱地笑,“我们小七七可比大哥哥们厉害多了,真棒。”
管锌很隐蔽地像巧摩斯密码一样敲了敲靖岳的后背,靖岳把目光从厨房收回转头看着管锌,他知道管锌把感谢的话都藏在了这样的小动作里。
想来是为了逗管锌的,靖岳凑在管锌耳边,小小声,说,“七七和你到底有些像。
管锌听完眉间夹杂着丝丝疑惑。
靖岳小坏,淡淡然挑眉却不解惑。
没来得及追问,容茉便从厨房探出头叫靖岳帮手起菜,虽说只叫了靖岳的名字,管铱又冲在第一个跑了去,管锌也缓缓跟上,倒是靖岳走在了最后。
“锌。”靖岳叫他,跨一步上前去,说,“没事,就是想叫你。”
想叫你,想说--初三那年有一个被打得脸上挂彩却也坚强倔犟的瘦弱男孩儿一本正经地回答--大五角星代表中国共产党,四颗小五角星分别代表工人阶级、农民阶级、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设计者是曾联松。
--你看,像不像?
--你看,一眨眼,快要十年。
--人生能有多少个十年?
--但每一个十年我们都要在一起。
靖岳什么都没说,只是叫他。
有些话不必选宣之于口。
4.
这餐年夜饭吃得比想象中热闹,很大一部分源于管铱的乐不可支,还有一小部分源于靖驰牧和容茉的以为不着痕迹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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