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戈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想学什么?钢琴、古筝,这两年学大提琴的孩子也挺多的,你有没有兴趣?”王鹤玲继续问着。
弋戈明白过来她的用意,回答得很干脆:“不感兴趣。”
“也好。可以多看看再决定。”王鹤玲也很干脆,没再说什么。
快到家的时候,弋戈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唢呐是我小时候好奇偷学的,不是小外公主动要教我。”
这话说完,她明显感觉到王鹤玲身形一顿。
老屋的院门已经在眼前,弋戈心里叹息一声,松开了手。
她知道这话说了王鹤玲八成会生气,毕竟她话里的意思,谁听了都会觉得是王鹤玲小肚鸡肠要迁怒陈思友。
没记错的话,她的母亲从生下来起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小时候有外公宠着,结婚后弋维山更是百依百顺,王鹤玲的人生从来都既不缺钱也不缺爱。而在弋戈尚不成熟的世界观里,这类人最介意的一般都是“面子”或者说“人格”之类比较高级的东西。
马斯洛需求理论不就是这么说的么?人类最高层次的需求就是自我实现的需求。弋戈猜想,她这话说不定影响她亲妈自我实现了。
尽管如此,弋戈还是这样说了。一来,她怕王鹤玲真的会迁怒陈思友,哪怕这可能性很小;二来,她也并不期待和王鹤玲之间有什么温情的母女时刻,她不怕她生气。
有些事情是要尽量讲清楚的,至少为了日后翻旧账有个依据。
可令她意外的是,王鹤玲并没有什么反应。
她垂下被松开的手臂,抬头冲前方努了努下巴,“就是那个院子?”
“嗯,前几年刷过一次,你可能不认得。”弋戈说。
“走吧。”王鹤玲径直走在前面。
老屋共三层,顶层是阳台,不住人。总共四间卧室,最大的主卧本就是留给弋维山和王鹤玲的——奶奶去世时,这栋房子留给了弋维金。但这么多年,房子的修缮、维护、换家具,都是弋维山出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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