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哄回家的方式结束。我一直以为相对来说我妈会是坚决无情的那个人,没想到,最后是我爸说离婚就离婚。所以,我也不是介意吧……我就是有点儿,意外。”
从十七八到二十五六,从学生步入职场,经历过些许波折的年轻人很容易产生幻觉,以为自己了解了现实的狗血,看惯了家长里短、社会世情。
弋戈也曾这么以为,故作老成地盖棺定论——不就这些花样么,一些人无缘无故地离开,一些人有缘有故地告别,在一些人眼里她聪明漂亮年轻有为,在另一些人眼里她的身高体型性别年龄每一样都能成为原罪。
可总有新的事情挑战他们的认知,嘲笑他们没见过世面——这才哪到哪啊,现实世界的狗血和荒诞上不封顶。
“而且……我这两年还真的挺努力的,我觉得我们家虽然不算特别亲,但至少爸妈感情好,只要我不跟他们吵架了、我再努力努力,我们这一家就也很像模像样了。”
所以她大学放寒暑假,哪怕很想一直待在桃舟陪陈思友,也总会分些时间出来,陪王鹤玲做瑜伽、给弋维山的厨艺捧场。所以她去美国交换时,为了记得给父母打电话,每周都提前定闹铃,按着课表把时间定在不同的教学楼和实验室里,就为了让弋维山和王鹤玲看到她更多的生活。所以她毕业后还是回到了南方工作,即使在北京有更让她心动的 offer 和更熟悉的同学,她还是选择了离江城更近的杭州。
弋戈知道,自己做的这些说不上多努力,或者有多费尽心思,但是,她真的为此努力过。她也曾充满自信地认为,她和父母,终于还是成为了真正的家人。互相支撑、互相照顾的那种,真正的家人。
可弋维山用她始料未及的方式推翻了她的自信,并最终完成了他当年教给她的那一句——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尽管这一次的离别,并不像当年弋维山说的那样,是因为“你长大了”,而只是因为那个最简单也最无法改变的事实——她是个女孩。
中秋趴在地上睡着了,脑袋垫在蒋寒衣的脚背上。蒋寒衣牵着弋戈的手,想了想,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
下午听到弋戈和弋维山的对话,现在又听弋戈讲了这么多,哪怕作为旁观者,他也清楚这件事最根本的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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