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太好?
可她亲妈这几天一如往常,仿佛离婚这事在她心里还比不如往水里丢个石头的动静大,因此弋戈更不敢贸然把这问题捅破。
纠结了好几天,最终还是慧眼如炬的王鹤玲女士发了话:“该忙什么忙什么去,我过两天去海南,你不用操心。”
弋戈欲言又止,但见王鹤玲女士铜墙铁壁,还是点了点头,和蒋寒衣约好时间,打算一起开车回杭州。
第二天一早,弋戈收拾好东西,把早餐做好放在桌上,先带着中秋出去跑了两公里。
哪知王鹤玲一起来,看见一只孤零零的行李箱搁在门口,屋里一个人也没有,餐桌上静静搁着一叠烤吐司、一只半面熟的煎蛋——这几天一直是弋戈做早饭,她起得早,做的也都是王鹤玲习惯的西式早餐,吐司煎蛋松饼酸奶碗换着来。
王鹤玲却还记得很分明,弋戈高二那年在海南对她说的,西式早餐她既吃不惯也吃不饱。
偌大的餐厅里弥漫着淡淡的黄油香味,云淡风轻了好几天的王鹤玲忽然就绷不住了,掩面大哭起来。
弋戈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红着眼睛的王鹤玲女士穿戴齐整,扶着一只老花小皮箱淡淡地通知她:“改主意了,我跟你一起走,去安山待两天。”
“……”半分钟前刚收到蒋寒衣微信说他到楼下了的弋戈实在有点措手不及。
蒋寒衣等在楼下,先是迎接了摇着尾巴飞扑而来的中秋,正要上前去接女朋友,却看见一个气质雍容、打扮优雅的中年女人施施然先走下台阶来。
在她身后,弋戈一手拖着自己 24 寸的行李箱,一手拎着一只设计考究的小皮箱,略显艰难地跟着。
蒋寒衣忙上前接过两只箱子,一脸茫然地看着弋戈。
弋戈实在也有些无措,朝着王鹤玲的背影冲蒋寒衣挤了挤眼,示意他见机行事。
“这是?”王鹤玲看了眼蒋寒衣,问道。
弋戈还没搞清楚王鹤玲为什么一大早哭了一回又为什么忽然改主意跟她同路了呢,眼下全然是懵的,更别提处理“男朋友初次见家长”这档子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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