圾,时不时还想着能不能有个人收留他。
可是他找了好多人,甚至学校关系较好的老师他也找了。
老师会可怜他,管他几顿饭,可是这终究不是长远之计。
从那时候他就知道了,你真惨不算什么,你要让别人看到你的惨。
他不在乎别人是同情他还是可怜他,甚至嘲笑他。
他要实实在在,切身得到的利益。
如果装可怜能吃一顿饱饭,又何尝不可。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几个月,江野始终没有找到能收留保护他的人,他身上的伤也几乎没好过,新伤旧疤重重叠叠,他曾经学着妈妈当年那样,录下江成的暴行。
可是当他试探着去问相关人员,能不能靠一段家暴视频把江成关起来,得到的却是模糊的答案。
江成是他唯一的监护人,他才十岁,很难剥夺他的监护权。
而且如果江成知道他偷录了视频,他会被打得更惨。
他又被堵死了一条路。
江成就是个神经病,有时候会把江野打得遍体鳞伤,酒醒后又带他去医院,好言好语地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不过一时喝醉而已,又照顾他几天,让他不至于一下死掉。
反复无常。
在放寒假期间,江成又把他揍了一顿后,江野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点。
这半年来他几乎找遍了所有他认识的人,可是没人能彻底把他从江成身边救走。
他不想再受折磨了,他要拉着江成一起死。
可是他想死之前吃一顿饱饭。
学校放了寒假,他能蹭饭的老师也在他屡次上门后对他失去了耐心。
他钻到床底下,看着那枚黄色的皮卡丘。
他找不到别人了,他只剩下晏桦这条路了。
如果他去找晏桦,能不能吃一顿饱饭?
他吃一顿饱饭就回来和江成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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