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完后打好水准备去服侍沈长宁,结果却发现有人先她一步。
长宁宫大殿里,沈长宁正阖眸伏在卫迟腿上,而卫迟则低着头,一手持着玉梳,一手轻柔地抚着沈长宁的头,缓缓帮她通着青丝。
感受到陶春的脚步声,卫迟抬眸无声地盯了她一眼,手上的动作却未停止。
陶春那一刻心脏悬到了嗓子眼,又在电光火石间领会到了什么,原来平日间她总莫名觉得哪里有点奇怪,并不是她的错觉。
陶春什么也没说,最后默默离开了,离开时踩到一片枯叶发出声响,沈长宁轻轻动了一下,但因为肩膀被卫迟压着没能起来。
“怎么了?”姜幼柠趴在卫迟膝上,戏服厚实精致,她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方时手上通发丝的动作没停,漫不经心道:“无事,一只闲雀而已。”
他的目光极尽温柔,仿佛快要化成水。
沈长宁却无端叹了声气:“还有闲雀愿意来这里,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卫迟听出她话里的潜藏含义,温和安慰道:“长宁宫开阔明朗,还有多种古树异花,怎会不幸。”
沈长宁没有再答,只是轻笑了一声,她缓缓在卫迟膝上侧了下脑袋,一双眼无神地盯着大殿外。
若是季尧此刻能看见定会十分惊讶,那双在被叛党掳走的山洞里都始终明媚的桃花眼,此刻竟然透出一丝干涸。
“老师,你说,他为什么会背叛我呢?”姜幼柠盯着殿外的檐柱,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方时梳头发的动作一顿,旋即恢复正常,虽然沈长宁没有加主语,但他知道,她嘴里会提起的‘他’,只有季尧一人。
“因为他是不忠不义之人,目光短浅恩将仇报,殿下放心,我会让他负荆请罪,跪在长宁殿外求你原谅。”卫迟神色恹恹,说出的话却吓人得很。
姜幼柠轻笑了一声,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苦涩:“还是别了,我舍不得。”
卫迟梳头发的动作没有停止,但他逐渐泛白的指骨还是暴露他的波澜起伏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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