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对方的眼神却让他有些陌生。

轰！

寺庙墙壁崩塌，一根根粗大的树枝扫来，将两人围困在中央。

一个看不出男女的身影走了进来，周身弥漫黑雾，面目狰狞而可怖，声音尖锐。

“小倩！”

聂小倩脸色一变，猛然将宁采臣拉起来，并挡在身后，苦苦哀求道：“姥姥，我愿意嫁给黑山老妖，你放过他，求求你放过他！”

“放过他！？”姥姥神色狠厉：“若非是因为他，你的姐妹也不会被那个该死的道士杀掉。”

“这么多年的姐妹恩情，竟比不上这个才认识了数日的书生吗？”

聂小倩躯体颤抖，眼中闪烁着泪光，最后竟咬牙道：“姥姥，你若不放他，我当即便自陨，魂飞魄散，我看你怎么和黑山老妖交代！”

“好啊！”姥姥双目怒瞪，四周的树根扫动，让地面开裂，飞沙走石。

“小倩，若非我护持，你早已魂飞魄散，这么一个寒酸书生，竟让你倾心至此！”

小倩泪如雨下，正准备说话，却听背后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到我身后来。”

她不由得一愣，余光却见身侧宁采臣，缓步走上前来。

脸上挂着一种他从来没有在宁采臣身上见到过的神色，淡漠……冷然……

“采臣……”她愣神，不由得呼唤道。

“你这书生还算有几分担当，没有躲在女人身后。”姥姥冷声道：“你劝劝她吧，你也不想让她魂飞魄散吧。”

“千年树妖，也不知道是什么水平。”他看着对方，琢磨道。

“装神弄鬼！”姥姥神色一沉，一条树根当即横扫而来，势大力沉，要将眼前这个书生砸成肉酱。

“采臣！”聂小倩下意识的就想拽开身前之人，却发现对方像是一块巨石一样，不可撼动，她的力量简直微不足道。

嗖！

一抹赤蛇从他袖口中射出，几乎化为一道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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