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娇留心问了下,需不需要提前准备什么。
关姨墩下茶杯说,“不用,阿有来去习惯了,你不必操心。”
傅云娇暗自想,这样也好,要是让她在关姨不在时与蒋勋碰面,她还真有点犯怯。
关姨出门前又上楼去确认蒋勋情况,敲了两声门,无人应。
“先生,我出去办事了。” 关姨贴着门边喊了句。
门后依旧没有回应。
关姨也不以为然,蒋勋的性格她了解,昨天他当众发火失态,现在冷静下来又自觉懊悔。
所以索性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以沉默应对一切。
十几年了,蒋勋就是这样。
看着像只挥动双钳,耀武扬威的螃蟹,其实壳里的肉,比谁都软。
若他当初真能遗传到他老子蒋振庭十分之一的毒辣,如今也不会被那帮人欺负到躲进偏僻山林里了。
一个人一个命,关姨盯着紧闭的木门,轻叹了声,裹紧大衣下楼去。
***
阿有推开门,屋内闷热气息扑面而来。
他紧了紧鼻子,适应过浓烈药味后,抬手摸上墙边开关。
光刚洒下,室内一隅的男声响起。
“别,别开灯。”
蒋勋哑了嗓子,声线沙得像灌了铅。
阿有轻轻将灯熄灭,反正是明是暗,对他来说也无差别。
他一手沿墙边摸索,一手执盲棍点地,边往蒋勋床边挪去。
蒋勋仰躺在床上,直勾勾盯着天花板一点,面无表情。
阿有在他身边坐下,床垫轻微地凹陷下去,他掀开蒋勋被子,扳过他蜷起的右腿。
手术后的几个月,蒋勋几乎没出过门。
他的大腿肌肉萎缩明显,阿有交合两掌按压,轻说,
“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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