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司灵知道他一直有头疼的毛病。
每次他蹙起眉,双目紧闭地默默忍受疼痛。
司灵总是藏不住自己的关切。
元信实在是困倦,索性闭着眼睛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司灵叹气:“现在没事了,什么事都没你重要。”
元信:“……”
“是我考虑不周,这段时间我忙上冠的事情,你的身边没人帮忙,累坏了吧?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这点事不算什么,我扛得住。”
“扛得住?你刚才还在昏迷,我才离开你几天你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元信显然不服,竟也和他斗起嘴来:“我怎么样了?我不过是睡着了而已。”
司灵手上的动作一顿:“你把我当傻子吗?”
元信别过脸去,刻意避免和司灵的肢体接触:“你没事就走吧,去帮白辰,别忘了我们三个现在还是共犯。”
“我不走。”司灵眼角的橘红变得妖异,他忍着怒道,“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你的脸色有多差。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我说了,什么事都没你重要。”
元信拔高声音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哗啦一声,司灵收尽了房间里的笔墨。再一挥手,整个寝宫都被包裹在一个水泡一样的结界里。
“在我回来之前,别想这些破命簿,给我好好地休息。”
元信的脾气不好,他是知道的,所以他做好了被暴打的准备。在他亲手打造的牢笼里,司灵预想中的暴怒并没有出现。
墨香加上一股清香,青绿衣袍在元信身上如同水墨画卷,他平静地直视司灵,只问了一句:“你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