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谨礼回了个礼:“您深夜前来,有何要事?”
“无甚要事。”鬼王周围的阴气很重,以至于时谨礼不论在哪个角度都无法看清他的脸,只能听见他毫无温度的声音从飘散着的阴气里传出来,“鬼门已开,阳间或有动乱。”
“有我。”时谨礼打断他,说,“没有动乱。”
鬼王沉默下来,隔着那些遮住脸的、飘散的烟雾看他。
这样说其实是不准确的,因为时谨礼看不见鬼王的眼睛,无法确定鬼王是否在看自己,但他却觉得,鬼王一定在看他。
或许是恼怒于时谨礼的打断,又或许是正沉默地思考时谨礼的话,总之鬼王不再开口了,客厅陡然陷入一阵诡异的静谧里,唯一能听见的只有时谨礼的咀嚼声。
过了一会儿,他吃完苹果,把果核扔进垃圾桶,兀自进了离大门最近的房间,拿了两瓶冒着冷气的可乐出来。
他把其中一瓶递给一言不发的鬼王:“要吗?”
“不用。”鬼王说,“也不介意。”
于是时谨礼自己开了罐可乐,坐在沙发上听他说话。
鬼王说最近地府不大安稳,有人偷偷把恶鬼从三十六狱里放出来。他说了事情始末,又告诉时谨礼中元时地府诸鬼的安排,半句没提阎君。
中元算是鬼族的年节,阴间往往非常热闹,鬼王连这时候都不提阎君,足见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有多微妙。
不过,大概是因为从小看着时谨礼长大,鬼王对他脾气倒是很好,说话不紧不慢,等时谨礼喝完了可乐,他才说:“猫鬼之事不是偶然,希恶鬼找上那个胖……”他说到一半,似乎觉得说胖子不大尊重人,立马改口,“岳攀攀,定有所图。”
时谨礼把空易拉罐扔了,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
“它通过岳攀攀收集猫灵,你觉得它有何图谋?”鬼王问。
时谨礼想了想,脑海中冷不丁冒出游执的话,重复道:“炼丹。”
鬼王一愣。
时谨礼见他不说话,也跟着闭嘴,客厅里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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