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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睡着的护士被叫醒,揉着眼睛过来问怎么回事。步雅低着头,小声对刚才那个关心她的护士说:“我有点急事,得马上走,我现在已经好了。”
护士拗不过她,她又把事情说得很严重,最后只好拔针,把她送到急诊门口,看着她离开。
等步雅走远了,转身往回走的护士才注意到坐在椅子上没动的时谨礼,诶了一声:“你女朋友都走了,你怎么不跟上?”
坐在走廊边的青年闻声抬头,护士被他冰冷的眼神看得一抖。
“劳驾。”时谨礼站起身,“她去哪了?”
护士古怪地看着他,说:“住院部。不是我说,现在的男人真的是……”
不等她说完,时谨礼啧了一声麻烦,循着步雅离开的方向跟去。
天都快亮了,他倒好,一宿没睡,现在困得要死,只好点根烟提神。
时谨礼烦躁地扯掉皮筋,扎了个很紧绷的马尾让自己清醒,用力到眼角都被吊起来。尼古丁和薄荷的味道混在一起,从他的鼻腔里喷出来,他用力眨了眨通红的眼睛,觉得舒服了一点。
一支烟很快抽完,他把摁灭的烟头扔进垃圾桶,快步走进住院部大楼。步雅走得很快,时谨礼跟过去的时候人已经没影了,他啧了一声,换了个方向朝周太太的病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