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护士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目光从他的身上挪到挂在病床边的药瓶上,示意他看。
时谨礼仰头看了一眼正慢慢往下流的点滴,不确定地问她:“阳间?”
护士看向他的眼神起了些变化,似乎在判断这人是不是低血糖太严重把脑子给弄坏了。
几秒钟后,她深吸了一口气,端正了自己的专业素养,微笑着说:“是,您的家人送您过来的,您只是有些低血糖,不严重。”言外之意就是没到要死的程度。
地府一游恍若南柯一梦,最后是怎么回来的时谨礼已经记不清了,他垂下头,目光迷茫,护士见他那样没敢走,站在病床边上守着他。
我都干什么了?时谨礼茫然地想,他们好像说我是悯华……
我是悯华?那我自己供了自己二十年?
他猛地一甩脑袋,护士忙伸手,时谨礼如遭电击般猛地抬头瞪着她,护士被他吓了一大跳,手悬在半空没动,僵硬地停在他面前。
“谁送我来的?”他问。
护士努力平稳情绪,说:“他自称是您的侄子。”
杨智啊,时谨礼下意识地松了口气,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摆手请护士出去。
“对了,”护士走到病房门口突然回头,说,“刚才董事长夫人打电话来,说您的姑姑要来看您,应该快到了。”
“知道了。”时谨礼说。
等护士关上门出去,他立马张开双臂倒进病床里,吊针管子被他扯得来回晃,带着针头扎得他嗷嗷疼。时谨礼嘶了一声,又动作轻微地爬起来,伸手去按铃。
没过两秒,刚出去的护士又推门进来,假笑问您怎么了?
时谨礼一抬手:“麻烦你把针拔了。”
“您这瓶葡萄糖还没打完呢。”护士笑着说。
时谨礼稍稍提高了音量:“拔了。”
“拔什么拔!”李太太的声音突然在走廊里响起来,时谨礼啧了一声,见他姑挎了个喜马拉雅进来,身后还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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