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地笑了一声,看向悯华,悲伤地说:“我是你的替身,不是你。”
过道另一边的悯华露出一个十分意外的表情,祂似乎有些难以置信,疑惑地问:“何以如此说?时谨礼,悯华,本就是同一魂灵所生,先是我,再是你,往后还会有他人。”
“是啊,”时谨礼说,“先是你,才是我。”
悯华的本意是想说:我们是同一个人,只不过在不同的阶段所表现的不一样,大致可以理解为一个成长的过程;但到了深受前世困顿的时谨礼这里,意思就完全被曲解成了:悯华先来,时谨礼后来,所以时谨礼在其他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眼里变成了一个悯华的替代品。
“非也,”悯华抬手制止时谨礼的胡思乱想,身后浮现出六臂法相,“庄周梦蝶,蝶梦庄周,孰前孰后并不重要。”
时谨礼摇头:“对我来说很重要。”
悯华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大笑起来:“他妈的,我还以为是个和我一样的小子,没想到跟个小姑娘似的心思这么多。”
时谨礼:?
悯华如精神分裂般的突然转变让时谨礼无比凌乱,他茫然地看着从座椅上站起来的悯华,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