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不知道他姑突然昏迷入院是哪一天,只是因为在猴头山的那天晚上是他最后一次接到他姑姑的电话,所以才说成那一天,没想到张席玉真的被诈出来了。
“我没说呀,”张席玉饭吃了一半,连连叹气,“你这孩子怎么连师父都不信呢?从小到大,师父能害你吗?师父……”
“她魂丢了三个月你不给她喊回来,为什么?”时谨礼眯着眼睛,“你不给我喊魂是因为你知道我根本没有丢魂,那你明知我姑丢了魂魄,为什么不管她?”
张席玉一看他那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就头疼,一连哎哟了几声,李檀的手机就响了。时谨礼看都没看就把电话挂了,刚挂那边又打过来,他不耐烦地接起来,问谁啊。
“哥,哥,我!”李檀借了司机的手机,躲在医院男厕所里给他哥打电话,“你在哪儿呢?你快回来吧,快回来!”
他的语气有些着急,听得时谨礼也着急起来,忙问:“怎么回事?”
李檀急得都要哭了:“我妈的生命体征出了点儿问题,舅舅让你快来!”
时谨礼听着,眼睛却在看张席玉,张席玉观察着他的脸色变化,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呀这是?”
时谨礼看他那样都要给气笑了,伸出手指点了他两下,转身就走。
正好那工作人员刚卸完货,看见他来,招呼了一声,时谨礼就说劳您驾,再带我下去吧,于是两人又往山下走。
到得山下,时谨礼朝那工作人员道了谢,走出景区想打车,突然觉得耳后劲风忽至,他还没来得及回头就两眼一黑,倒了。
等到时谨礼再醒来时天已经全黑了,他睁开眼睛,听见有人说:“你醒了?”
时谨礼一个激灵坐起来,看见程漱坐在他旁边,看见他醒来,满是胡渣的憔悴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
“这是哪里?”时谨礼支着手臂爬起来,觉得后脑剧痛,支撑了没多久又回地上,“你怎么在这儿?”
程漱苦笑一声:“地府。”
“什么?嘶——”时谨礼捂着后脑勺,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头晕目眩,“地府?咱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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