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熏衣裳。
那宫装简约大方,整体淡淡的蜜荷色,裙裾如荷叶翩跹,火盆上熏烤鲜嫩的荷花与荷叶,许是烤的久了,荷叶边缘蜷缩干枯,但空气中萦绕着淡淡的荷香。
一个婢子小心翼翼撑着主子的衣裳烤着,另一个则往上铺鲜嫩的荷花。
皇帝头疼欲裂,目光如炬,大步上前一把扯过衣裳扔到地上,“谁的主意?”
皇帝骤然出现,本就吓的人两股战战,这问题便更是回答的战战兢兢了,“皇上,是、是我们小主的主意。”莫不是夏日用荷花熏衣有何不妥吗?
忽的电闪雷鸣,映在皇帝那张暴怒的面庞之上,他模样着实生得好,可皮囊是他的,便叫人生不出欣赏的心思,满心畏惧。婢女俯身将自己的脑袋重重磕在地板上,“皇上息怒。”
“阿宿。”
身后传来一道轻声的呼唤,极轻极淡,又仿佛包含了千言万语无法言说,最后化为两个字而已。
皇帝尚在怒火中,乍然听到这个名讳,如中箭一般心间萦绕起闷闷的生涩和痛感,他猛地回头循声望去,惊雷一般的惊疑不定,含着一分谁都不说不清的期待。
这是谁?
模糊重叠的面庞。
淡青色的衣裙随意落在地面,青丝摇曳,面庞苍白却有力。
记忆骤然倒退,一女子身穿青色衣裙笑着依偎于帝王怀中,纤长漂亮的只见青葱一般水嫩,捣蛋的戳弄他的鼻尖,嬉笑道:“三川宿雨霁,四月晚华芳。君王的名讳非我可唤,可萧郎一称却偏像唤端王,我不喜欢。”
彼时的萧霁川无奈问:“你待如何?”
“阿宿,阿宿可好?陛下便是阿阮独一无二的阿宿。”
阿宿?
萧霁川的怒火被雨幕统统浇灭,于田公公着急忙慌叫人打伞声中,他面庞略带迷惘困惑的望着廊内的美人。他是阿阮的阿宿,这个名字是阿阮为他取的,便是当今太后也不知晓。
她的神情轻轻淡淡,见他一直盯着她看,便露出一抹无奈至极的浅笑,她张开嘴想说话,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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