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感知只剩下了被攥紧的手腕和不断奔跑的双腿。
“喂,你没事吧?”拉着她的人忽然问。
叶轻舟一怔——是黎溯!
黎溯拉着她躲到一棵粗壮的大树后面,警惕地四下查看。歹人已经没了行踪,可是漆黑的夜色和阴森的寂静还是让人草木皆兵。
“他走了吗?我看不清。”叶轻舟用气声问。
黎溯也把音量压到了最低:“不知道,这里不安全。”
“那怎么办?”
黎溯一咬牙:“上树!”
叶轻舟毫不犹豫地一点头,手脚就攀在了树干上。黎溯本来还打算扶她一把,结果手还没抬,人家叶轻舟已经跟猴一样蹭蹭蹭地就上去了。
“你属猴?不对,你属鼠,一样,爬高都是熟练工。”黎溯也跟了上来,找了一根粗壮的树枝坐。
叶轻舟笑了笑,在心里暗暗推算了一下:“你属龙?”
黎溯顿了顿才说:“我属虎。”
“啊?”一向波澜不惊的叶轻舟也破了功,她不是不能接受黎溯比同届的学生大了两岁,而是不能接受他竟然只比她自己小两岁。
或许是一同逃难的经历催生了一点革命友谊,黎溯难得有耐心地解释道:“我上学晚了一年,中间又休学了一年。”
叶轻舟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心想,挺好,挺正常,没毛病。
然后两个人就坐着休息没再说话,直到叶轻舟发现黎溯一直按着自己的左腿。
叶轻舟偷偷伸手一摸,那一截裤腿湿漉漉的,她两指下意识地一捻,随即大惊失色。
“你刚才被他割伤了?!”叶轻舟低呼一声,然后又觉得不对,再伸手摸,发现那片湿透的布料并没有被割破。
黎溯忍耐着回答:“应该是刚才跑得太快,以前的旧伤撕裂了。”
叶轻舟也顾不上研究这个“以前的旧伤”是怎么来的,甚至没反应过来这里面有语病,只知道从刚才逃跑到现在已经快半个小时了,黎溯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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