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开恩。”
闻安臣瞧着他,淡淡道:“打你,是为你好。以后刑房中有什么事儿,少不得还得你去做。”
孙少锵听了,顿时狂喜。闻安臣话里话外这意思,分明就是说以后要重用他!他欣喜之下,眼泪都下来了,一边大哭一边给闻安臣磕头:“谢司吏老爷恩典,谢司吏老爷恩典!”
挨了顿打却得了重用,这顿打挨得值啊!他心中的怨恨顿时就淡了许多,而当他看到其他刑房书吏那艳羡的眼神,那一丝怨恨更是消弭,转而变成了畏惧和感激交杂的情绪。
旁边围观的有些颇有见识的老胥吏,瞧见这一幕,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儿,心中暗道:“这闻官人,当真是个极有手腕的,又拉又打,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这等手段,哪里像是个未及弱冠的年轻人能做出来的?分明就是衙门里老油子才有的本事!”
他们暗自摇头:“纪司明的位置,肯定是保不住了。”
这里发生的一切,纪司明现在是肯定不会知道的,而且他也不认为自已会输给闻安臣这个毛头小子。虽说他看似已经完全处于下风,但纪司明一点儿认输的意思都没有,恰恰相反,此时的他,两眼炯炯有神,脸上满满的都是斗志。
纪司明正站在秦州州衙同知衙的一处偏厅之中。
同知衙,自然是同知大人办公起居的所在。同知是知州的副手,这一点,从名字上就能看出来。秦州同知,乃是整个秦州城中,仅次于知州大人的第二号权力人物,位高权重。
偏厅不大,布置的却很雅致,博古架上放着许多珍贵的古玩,桌椅都是都是上等花梨木打造,在博古架后面,还有一处罗汉床。墙角一尺八寸高的铜香炉中,散发着淡淡的幽香,这种那种能够让人心情安静平和的香料。
但此时,秦州知州徐惟贤徐大人,心境可是一点儿都不平和。
他靠在太师椅上,冷冷的盯着面前哈着腰恭谨站立的纪司明,神色间颇有些不悦道:“那姓黎的,你到底又没有法子把他逼走?若是你没法子,本官便换个人动手!”
徐惟贤已经年近花甲,比黎澄年岁还要大得多,头发胡子都已经花白,不过他脸色颇为红润,气色是很不错的,眼睛也很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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