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臣出了大牢,心情反而是十分低落。他走出大牢所在的院子,长长的叹了口气。
此间事了,自已终于能回秦州了吧,这起案子可真是让自已心力交瘁!
他回了刑房一趟,把卷宗整理了一番,而后让人把所有的物证封存,他自已则带着卷宗去找董鸣长。
曹一夔已经走了,但还有个人在董鸣长这儿,正是张敬修。
瞧见闻安臣过来,他三两步出了正堂,下了台阶,重重地拍了拍闻安臣的肩膀,哈哈笑道:“闻安臣,我就知道这案子别人都破不了,只有你能破!真不错,你可是给我争光了!我看以后谁还敢瞧不起我?”
闻安臣摇摇头,晃了晃怀中抱着那一大摞卷宗,道:“你先边儿上靠靠,没看见我怀里抱着这些东西么?都快沉死了,要不你替我抱着?”
张静修赶紧嘿嘿一笑,从他怀里接了过来,转身进了屋,放到董鸣长的桌子上。
闻安臣向董鸣长道:“董大人,这是卷宗。”
董鸣长点点头,道:“这几日也是辛苦你了。”
闻安臣微微一笑:“无妨,这是学生应该做的,这案子若是破不了,只怕我这一辈子都睡不安稳。”
和董鸣长又说了几句,闻安臣便和张敬修一起离去。
张敬修一路上都很是兴奋激动,笑道:“这案子破了,这是大好事儿啊,咱哥俩得好好喝一杯,好生庆祝一番才是。”
闻安臣只是应了一声,张敬修见闻安臣神色有些低落,有些诧异,问道:“怎么了?”
“没事儿。”
闻安臣把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压了下去,换上一副笑容。
在自家好朋友面前,总不能给他摆脸色,让人家也跟着不舒服。
而后回了客栈,中午时分,两人叫了一桌酒菜,一番畅饮。
闻安臣啊心里有事儿,酒到杯干,喝了许多,竟然很罕见的喝醉了。
他从傍晚时分一觉睡到第二天天光大亮,起来之后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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