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就已经劝过秦州知州黎澄,当下,便是把劝黎澄的那一套说辞拿出来,劝说董鸣长,
只不过这对董鸣长,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毕竟他跟黎澄还不一样,两人可说是一个是老派儒生,传统儒生,一个则是新派儒生,观念很不一样。
闻安臣说得唇焦舌燥,董鸣长还是不为所动,最后实在没有法子,闻安臣只好道:“董大人,学生问您,您看现下的首辅大人,和几十年前的嘉靖皇帝,可有什么相似之处吗?”
闻安臣这话说的其实是颇为诛心了,拿臣子和皇帝相比较,怎么着都是不妥当。
董鸣长想了好一会儿,摇摇头道:“我实在是瞧不出有什么相似之处。”
其实这个问题真的是很难回答,因为在董鸣长以及许多明朝官员大臣的眼中,嘉靖皇帝根本就不配与张居正相提并论。
嘉靖皇帝,刚愎自用,荒淫无道,任用奸佞,哪怕是他身上有一层皇帝的光环,他也完全没有资格跟张居正相提并论,除了投胎投的好,他没有任何一处是强于张居正的。
说难听点儿就是——他算是什么东西?
只不过,他们终归是做臣子的,谈论当今皇帝的祖父,谈论前前任皇帝,总归不能太过刻薄。
于是他只好这样回答。实际上,闻安臣也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闻安臣笑了笑,道:“在我看来,起码有一点是相似的,就是这两位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那种。当年,嘉靖皇帝刚刚登基,为了大礼仪之事,不惜与群臣为敌,最终还是让他给做成了。而现下首辅大人,论其权势来,只怕比当初的嘉靖皇帝也小不了太多,他一心要留在朝中,一心要夺情,那么天底下没人阻挡得了,任何试图要阻挡他的人,最终都会被碾碎,都会万劫不复。”
董鸣长若有所思,沉思片刻,刚要说什么,闻安臣却是一伸手打断了他,沉声道:“要不然这样,董大人,咱先别着急,咱先等等,咱先等上一个月。若是一个月之后,弹劾首辅大人的那几位都还是安然无恙,那么,您再上书弹劾首辅大人,我绝不拦着。到时候您再算我今日撕了您奏章的这个罪过,如何?”
董鸣长沉吟半响,深深吸了口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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