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她的亲孙,谁肚皮里出来,对她来说都无关紧要。
薛恽见周王妃不做声,在椅子里坐直了,双手搭在扶手上,道:“阿嫄,你在娘家时,祖父看重你,将你养成了要强的性子,总想着与男人比肩,做出一番大事。阿娘与你大嫂,她们在府里掌管中馈,操持家务,没你这份大志,如今日子过得好好的,谁不羡慕她们的福气。倒是你,阿嫄,你自视甚高,惹得王爷不喜,王府的庄子铺子,你也没能抓住。到头来,你两边都落了空。”
周王妃挺直脊背端坐着,消瘦的脸庞苍白如纸。
薛恽的话,如万箭穿心,刺得她血肉模糊。
是啊,她不柔顺,不懂得讨好,不被齐重渊待见。
她没本事,却心高气傲。以前薛恽也曾说过,她对其不屑一顾。
乌衣巷那边进京之后,逐渐将她引以为傲的东西,一件件击得粉碎。
账目,经营买卖,管家理事,宫中的看重......
她对宠爱始终嗤之以鼻,齐重渊爱宠谁就宠谁,她根本不愿意与他亲近,不愿意看到他。
宠爱的背后,连着权势。齐重渊歇在乌衣巷的日子越来越多,乌衣巷那边的权势越来越大。
她拿什么去护着瑞哥儿福姐儿,王妃的身份靠不住,就是皇后,也一样如此。
薛恽向来认为薛老太爷对周王妃看得太高,她顶天就是个妇道人家,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哪怕成了太后,她也得靠着皇帝儿子。
周王妃的沉默黯淡,让薛恽说得更激动了,他用力挥舞了下手臂,居高临下教训她道:“阿嫄,外面朝堂的事情,你虽然不懂,却不能无知。秦王府现在风头占尽,百姓无不念他的好,户部跟过年一样热闹,林尚书高兴得都合不拢嘴,比他新纳的小妾生了儿子还要兴奋。朝堂上天天在吵立储,圣上能挡多久?”
关乎立储大事,周王妃忙极力稳住神,道:“立储是大事,大哥且要谨慎些,不得乱说。”
薛恽呵呵,撇嘴道:“我怎地就乱说了,秦王为父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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