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会。文素素如今深居简出,几乎听不到她的消息,似乎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他却永远记得,在茂苑县的夜里,她手中灯钎上滴落的血。她在乌衣巷无声无息,搅动的满城风雨。
文素素沉吟了下,抬头直视着殷知晦,神色一如以前那样沉静,声音虽轻,却很是清晰地道:“首先,户部的海税收入,海商番邦商人占了很大的比例,朝廷不该懒政一刀切。按照来大齐的时限长短,安排他们逐步归乡。有归,才有来,大齐不能断了与番邦的贸易往来,除了海税,还有接纳外界的消息,闭门造车不可取。”
殷知晦没想到文素素突然提到了朝堂的事,他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她深居后院,从未真正变成后宅妇人,眼光敏锐,看出了朝堂官员的弊端。
文素素道:“其次。钱粮是大齐的根基,仅有常平仓还不够,民间的粮食行用于辅助调节。丰裕行太过庞大,不能留在外人之手。圣上起初的想法很是不错,用丰裕行来作为第二道粮食的补充防线,可惜在后来,成效甚微。薛氏不行,丰裕行必须从薛氏手上交出来。独立于少府内藏库,不能与皇室私产混为一谈。”
常平仓经常出事,官员监守自盗事情时有发生,就是砍头抄家也震慑不住。少府内藏库比常平仓也好不了多少,丰裕行归进去,就是水滴入了大海,很快就被混淆了。
薛氏的确没有能掌控丰裕行之人,李大掌柜也差得太远。薛氏却有野心,薛恽的所作所为便是例子,是他自己的贪婪,怪不得任何人。
文素素道:“最后,既然薛老太爷是聪明人,给他一个选择,要么抄家流放,要么舍弃丰裕行。丰裕行若是太子府的产业,太子府徇私枉法变卖粮食,便成了无稽之谈,能堵住朝堂言官的嘴。”
殷知晦心里叹息一声,点点头道:“娘子说得是,丰裕行是不能留在薛氏手中,也不能归少府内藏库。不过,娘子打算如何处置?”
文素素道:“连着现在太子府的铺子庄子一起,由我来掌管。”
殷知晦愣住,她说得太理所当然,他眼里不禁笑意闪动。
的确,没人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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