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们懂的,故事太平淡就没意思了,总要有一些“但是”。——但是某种诱惑令他迟疑了。某次傲长空伏在他腿间,喘息着仰起脸,水光淋漓的眼睛与充血的嘴唇,近乎痴迷地说想给他生个孩子,他迟疑了。那短短几分钟他在想什么?在他脑内占据上风并左右他最终决定的是什么?是爱吗,还是alpha情动后的繁殖本能呢?怀孕啊生小孩啊都是alpha常挂在嘴边的下流话,但有多少人是真心的?有多少alpha是将怀孕视为一种占有、征服、驯化的手段,一种“我可以伤害你但你没法以相同方式报复我”的肆无忌惮的权利,而根本没想过承担对应的抚养义务?有多少呢?他讨厌这样。他讨厌这样。他……我想给师兄生孩子。被吻得艳红的舌像一尾小蛇探出齿关,舔过微微泛肿的嘴唇,而后一路吻上来,膝盖、小腹、心口、喉结,最终停留在敏感的耳廓。喜欢师兄,想要师兄,想给师兄生孩子,想让师兄和自己骨血交融。师兄不喜欢吗?不想要吗?因为是未婚先孕?可结不结婚又不影响什么,大不了等真怀上了再补一场婚姻。还是说师兄嫌小孩子太吵了不喜欢?那如果它像你呢?又好看又文静又聪明,我一定很爱很爱它。如果是和师弟的孩子,他想,唉,怎么办,我也爱你啊。年少爱人汹涌澎湃的感情如春潮带雨击溃理性的大堤,他没能抗住诱惑,他被alpha天性中的卑劣欲望冲昏了头脑,任由师弟拉着他一同任性,所以他活该后悔。他活该。“我们谁也不希望发生这种事。”尉官试图开解他,语气十分轻柔,“先锋阁下……”但他根本听不进去,一目了然的消沉令尉官讷讷住口,干坐了一会儿喝光杯子里的茶,起身说再见。嗯,再见。他点点头。礼貌也几乎成了一种本能。不过在他为傲长空守灵这七天死一样的寂静之后,外人的造访终究改变、或者说唤醒了某些东西,尉官拧开房门把手,他忽然叫住对方:“等……请等一等!”可能他没有控制好音量,尉官看起来吓得不轻:“呃,您还有什么事吗?”他张了张嘴,却如同刚开始学说话的婴儿,脑袋空空,喉舌干涩。他知道,阻隔他的外界的那层厚玻璃正在碎裂、消失,七天已经过去,他不可能一直放任自己沉溺于无用的痛苦,只是一时半会儿还调整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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