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治前面的兄长即现如今太子和五皇子宁王都已成婚,只有他还未娶妻。
池中的人袁亭宜与严子善就着长安城里无聊的话头天南海北扯起来。郑郁听得心中有些烦闷,便起身穿衣向三人告辞。
身后袁亭宜问他:“砚卿,一会儿去后山看梅花吗?”
郑郁束着腰带散漫道:“不去,你们去吧。”
松云环绕的庭院里,光影倾洒,郑郁姿立优雅,面色因刚泡了泉水带着粉意,身上随意裹着一件青色锦袍,脚下木屐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清脆声响。
走至庭院一转角处是,有侍女寻到他说,林怀治要见他,郑郁心里疑惑得很,可碍于这人是自己上司,还是让侍女为其引路。
侍女带他来到屋内,刘从祁给林怀治寻了处幽静的院落休息。院中沾着雪的松柏亭亭如盖,屋内幽静暖意盎然,林怀治坐在榻上,手里翻着书看。
郑郁从容道:“成王殿下。”
林怀治语气平淡:“坐。”
听得他此言,郑郁也懒得多礼旋即坐于榻上,思索了会儿还是开口问:“不知殿下找臣所为何事?”
“御史台昨日接平卢节度使仆固雷的奏本,上言北阳世子在军中殴打兵士、侵占良田。”林怀治眼神还在书上,并未看向对面人。
郑郁想了想,说:“北阳世子虽为家兄,但若真有此举,应依法处理,以正纲纪王法。”
平卢节度使仆固雷是刘千甫举荐的,又是德元帝的妹婿。
郑郁在家时这人就常盯着永州的错处,每个月的十本弹劾奏章里,九本都是弹劾永州事务。他和郑厚礼、郑岸早对此见怪不怪。
林怀治收起手中的书,看向郑郁,若有所思道:“你觉得天子会犯错吗?”
郑郁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一个回的不好就是触犯天子的罪。
“殿下,天子亦有逆鳞,虽为天子,却也是血肉情欲所铸,并非圣贤。”郑郁沉思片刻,眼神落在他胸前的宝相缠花纹上。
林怀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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