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到郑郁暗示后,忙起身告退飞奔出去。
方才还热闹的屋内,此刻只剩郑郁与林怀治二人,一室静谧。
“殿下何必吓他。”郑郁知道林怀治方才不是真的要打袁亭宜,毕竟以林怀治的性子,真要打人早让侍卫拖出去了。
林怀治冷冷道:“见棺材才会落泪,才会闭嘴。”
“殿下,此事因人而异。”郑郁看着窗外还算葱绿的金镶玉竹,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此时此刻,他的心好像也在一事上摇曳。
“哦?”林怀治伸手摸着榻上矮案上摆放的一香炉,神色慵懒道,“郑御史见棺材落泪吗?”
“殿下想知道的答案是真还是假?”郑郁看向林怀治,“如果是真当然会,如果是假当然也会,看用在什么地方了。”
“真假不重要,真相也不重要,真心哭才重要。”林怀治修长骨节分明的食中二指,挑拨着香炉盖,盖子被轻挑起而又合上,在寂静的屋内发出清脆的声响。
郑郁笑着说:“殿下会吗?”
或许是林怀治刚才抱自己回来的缘由,话语上也有些胆大,他总觉得自己对林怀治的心思在朝另一个地方暗然前行。
“早哭过了。”林怀治继续拨着那盖子,“事事都不能如人所愿。”
郑郁沉思会儿,说:“若事事如愿,佛堂庙宇岂非蛛网遍地。”
林怀治说:“你信这些?”
“有时拜一拜,能静心,对以后的事情有更多期许。”郑郁又说,“殿下信吗?”
林怀治看着郑郁,哂笑:“真有用,百姓个个都做皇帝。”
“但能做天子,世间唯此一人。”郑郁与他目光相对想将此人看透,“殿下生于帝王家,已赛过许多人。”
“帝王家只有赢和输。”林怀治停下拨弄香炉盖的手。
郑郁笑道:“殿下在余事上自胜臣等一筹。”
“在你面前,我一直都是输家。”林怀治看着郑郁声音平淡,目光幽深,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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