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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脚伤未愈,这四驾宽敞适宜养伤。好生休息,明日见。”林怀治说完起身下车,不给郑郁一丝说话的机会。
看着林怀治快速下车不给人一丝留缝说话的样子,郑郁愤愤的朝他离开的地方挥上一拳,他知道下车之后林怀治不会与他说话。
驿丞已在驿站外侯好,郑郁被齐鸣扶下马车。
驿长见到郑郁受伤先是一惊,显然是没想到郑郁这样人高马大的人还能受伤,又看林怀治脸色还是来时那副冷淡样,瞬息间恢复如常快速将众人迎进去。
此时临近年底驿站官员来往众多,还有些各部前往长安的使节,驿站比郑郁前往并州时驿站中住的人还要多,以致接下来几日,身为监察御史的郑郁与官职六品的王景阳睡一个屋子。
后面赶路的日子,郑郁与林怀治坐在马车里多数时候是各自看书,有时兴致来了林怀治也会与他对弈,偶有交谈也不过是棋局以及诗书注解。
许志荻等人早已习惯,毕竟那可是成王,皇帝的儿子,当然是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况且郑郁虽是八品监察御史但背后却是北阳王。
且郑郁又不是故意坐的,没看见是脚受伤了嘛,得需要宽敞的地方养伤,他们中官最大不过是官居六品长史的王景阳,没必要为这些计较,且回去之后就算有人参奏,成王不悦不跟你动手但底下多的是想讨好成王的官员。
离开并州第五日郑郁脚伤好得差不多不需齐鸣搀扶,他本不想继续与林怀治同乘,但他话还没说出口箫宽就把他请上车。
“郑御史昨夜观赏月色去了?”郑郁刚在榻上坐好就听林怀治问道。
郑郁茫然道:“啊?昨夜虽是十六但也不至于赏月一宿不眠。”
“是吗?”林怀治抿口茶语气随意。
此时郑郁如果手上有面镜子就知道现在他面色有多憔悴,脸上暗淡无光,眼下还有两团大乌青,显然是近来长夜精神不振,未曾休息好。
幸好他是与王景阳睡一个屋子,否则不知道的人还看此相定会认为这是阳虚损耗过度。
闻言,郑郁总是明白过来林怀治说的什么意思,实在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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