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言
出了宫门,林怀治就已等在景风门外,两人验了鱼符身份进去,一路畅通。
工部离御史台不远,工部内值守的亭长看两人来,问清登册后就放进去。
郑郁在满架满柜里,按序标在工部卷轴里找到了德元十九年的账,他拆了丝带将卷轴从帙袋中抽出,放在案上坐下,逐字看起来。
“如何?”林怀治抽了卷往年翻修宗庙的卷轴颇有兴趣地看起来。
郑郁肃声道:“去年工部向户部支账两百万,钱是一笔给清。那昨日在谢中庵身上的残页要么是伪证,要么是有人故意引我们来查工部。”
账确实没问题,郑郁留意到去岁工部账上有阳昭长公主翻萁府邸的钱款。
“阴阳两账,做给别人看的和给自己看的并不一样。”林怀治还摊着卷轴看,说,“谢中庵在朝中树敌颇多,可谁有这个胆子派人刺杀三品大员,还将事做的滴水不漏。”
郑郁双目注视着面前的墨字,沉吟,而后道:“那户部也没必要去了,账必是在谢府。”
昨日他们已查了户部,一无所获,而今的工部也是。林怀治收了卷轴,走到窗边拉起竹帘,恰好春光往里涌了进来。
皇城内的有司里到处种有榆树,树影托着阳光轻荡,春日空气令人心旷神怡。
林怀治站在窗边,阳光沾了他半个身子。郑郁随光影看去,林怀治还穿着那白色锦袍,身材笔直修长,带着玉戒的手负在身后。
人影与树影交叠,金光闪烁真如画卷般美。
风吹了,吹来外面的榆树清香,也吹来林怀治的声音,“谢府如今在作法会,人来往去,想要去不难。”
郑郁问:“今夜?”林怀治转身来到郑郁身边坐下,说:“好。”
安排得当,郑郁便想收了卷轴离开,却又听林怀治说:“今日你的马,为何失控?”
卷轴卷好装入帙袋,郑郁回忆着那时的过程,“禁卫说是太子的马刮到我的马,故而马匹受激所以失控。”
“御马训练纯熟,当时情形太子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