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发现,前面的人和数额与那份假的相差无几。可最后那里的林嘉笙是获钱十五万,刘千甫的名字却变成了郑厚礼分钱六万。
“你想要做我什么?”郑郁平淡地合上册子。
王台鹤撑颐,笑道:“老爷子今年怕是挨不过冬至了,届时我要你父平卢节度使、北阳郡王,奏请圣上让我承袭王爵。”
“平卢节度使?不是仆固雷吗?”郑郁笑了,不想王台鹤开口就是这么大。
“仆固雷与户部尚书谢中庵勾结,私吞军饷。后因事迹败露,朝廷追查,他便派人灭口。”王台鹤漫不经心道,“那他的节度使之位如何能坐稳?”
话语滴水不漏,将谢中庵的死归于仆固雷。
郑郁冷冷回道:“平卢节度使加北阳郡王,掌兵二十万,你嫌我父死的不够快吗?”
怎料王台鹤却说:“非也非也!据我所知,刘仲山与乔省恩、张忠石已向圣上进言,分幽州、蓟州、檀、定、沧等四府十一州从永州和灵州而出,四府十一州为道加封卢龙节度使。届时你父手里是分兵九万与新任卢龙节度使,到时候你父亲若不接平卢节度使,那他手里还能有多少兵?”
“什么时候?”郑郁问。
王台鹤眉心一挑,道:“这事年前就在议了,只不过知道的人并不多。冯平生来长安,谁有那个胆子敢告诉他这个?更何况这件事我也是上月底才知晓的,如今州县已划拨完毕,只等门下和尚书省通告。你莫惊讶,这事是背着你师傅商量的。”
房外有鸟雀的叫声,郑郁很是平静,“就算如此,也是圣意。我相信父亲没有任何怨言与想法,一切皆听圣旨。”
“只叹树欲静而风不止[1],卢龙节度使人选已定,乃是兵部侍郎张忠石。”王台鹤很有耐心,说,“他是谁提拔的,你不会不知道吧?他任卢龙节度使,出去转一圈回来,恐怕就要接严明楼的尚书位,进政事堂了。这大好时候不除仆固雷,那你父亲在平卢、卢龙两位狼子野心的人眼里只会是只待宰的羔羊。”
郑郁看着王台鹤不语。
王台鹤拿起案上的名册,对郑郁一扬,“且刘仲山已经对你父亲、师傅出手,你还不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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