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得舒心自在,恣意潇洒,他们不是也会高兴吗?”
林怀治侧头看他,垂眸少顷后,抬眼看他语气坚定:“我想他们更盼你长命百岁,年年无愈,朝朝安好。”
连日忙着岐州事,期间郑郁无暇顾及其他,林怀治好似也在忙着事,这是自那夜后,两人首次见面交谈。话语坚定,好似透着林怀治浓烈的感情。
“长命百岁。”郑郁重复着这四个字,笑着说,“人人都期盼如此,可真能达到的没几个。我只想在命数到前,能做完我的事就好。”
“是帮二哥报仇吗?”林怀治突然问。
郑郁答道:“是啊。朝中官僚腐坏,拔了刘仲山总归好的。”
林怀治收回视线,看着对面的烛台,说:“只怕想要拔除,很难。”
郑郁问:“为何?”
“刘仲山贪污,本是多方相推已成败势。”林怀治说,“在连慈交上名册的那一刻,他就应下狱才是。但拖到宵禁都没动静,圣上就是让他准备好。”
话中夹着意味,郑郁似是嘲笑:“不会是圣上提前告知刘仲山,贪污税案的事吧。”
林怀治顿了半晌,神情复杂,蹙眉答道:“或许是。”
“岂不是拿百官玩闹吗?怎可如此!”郑郁觉得荒唐,起身说,“他这是要任由此人祸害朝廷吗?”
“是平衡。”林怀治回答了郑郁的疑虑。
看郑郁面有不忿,又说:“这件事袁相已经干净,你父亲接任平卢节度使,张书意被罢相,至今还没尚书左丞的人选。如果刘仲山出事不外乎贬官,那朝堂就是袁相独大,他不会任一方势大的,必会有一个牵制在。”
他俩都默契的知道。德元帝对刘千甫的依赖,他依赖着这个人,刘千甫能带给德元帝无尽的蜜言,永远支持他的所有决策。并把他奉为至高无上的君主,从不驳逆他,事事以他喜怒为先的中书令刘千甫。
所以德元帝才会在见到名册时,让张守一去报信,否则张守一如何敢在夜禁之后去往梁国公府。
今夜郑郁喝多了酒,听到这些心情莫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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