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在与身边另一位宾客答话,看人进来也不奇怪。
曲声并未因为刘从祁进来而停歇,他不虚礼走至主位旁坐下,盯着袁亭宜身边的娇女。那女子被冷眼看得发怵,往袁亭宜身后躲了些,柔声问:“二十一郎,这位郎君是怎么了?看的奴心里怕得很。”
“九安,你看她做什么,别把人吓坏了。”袁亭宜低头轻声哄着美人,双指推回刘从祁的脸,继而又道:“三娘别怕,他就这样。”
刘从祁又看了眼三娘,忽然道:“我要她给我斟酒。”
袁亭宜怒目:“我重新给你挑一个。”
孰料刘从祁态度强硬:“就她,不要别人。”
三娘拉了拉袁亭宜的衣袖,美眸露着不愿意,袁亭宜待人风趣温柔,全然不像刘从祁那般冷漠骇人。袁亭宜为着美人也不愿意,想开口反驳,刘从祁稍侧头冷冷道:“这场酒宴我结账,我就要她。”
三人话声不大,彼时又有曲声掩盖。郑郁只瞧见刘从祁说了句什么,而后袁亭宜愣了片刻对身边美人劝和几句,女子眼露委屈而后点头,坐到刘从祁身边为他倒酒。
“他俩说了什么?”郑郁问严子善,“能让则直割爱。”
严子善端着酒盏看了上方两眼,笑道:“这场酒宴,定又是刘九安给钱呗。只要是九安给钱的局,则直身边就没美人陪酒。”
郑郁有些震惊,听后笑笑不语。
受邀来席的工部尚书裴霖长子的裴文懋,说:“听闻朝中如今为了宜阳公主回朝之事争闹不休,就不知圣上该如何了。”
“圣意岂是我们能猜中的?”另一位公子哥说,“不过北阳王倒是极力上奏,说要接受归降呢。”
话语立刻转入朝局,屋内众人都若有若无地看向郑郁,严子善把话挡回去:“北阳王是为着我朝着想,自然不肯丢土半分。不过刘相倒是一心为两国盟约好,不接受归降。”
席间一位男子说:“真为两国盟约吗?九安,咱们都是好友,你看哪一方呢?”
哪里有什么好友为人,不过是等着看笑话而已。
“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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