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照亮了郑郁回官舍的路,这些日子他都在淮南节度使的官舍后睡。
他回头看去,廊下的庭院里树木静谧,月光铺在树叶上,竟有些凄凉,略微寒凉的风吹过他的脸颊。骤然掀起心中无边的思绪,他想着远在京中的人。
待风声过后,郑郁才拢紧身上的衣裳快步回房。
回房后见徐子谅、白济安、杨立、张柏泽等人在等他,江南与长安不同,未有宵禁,不夜天城,灯火璀璨。
“夜深了,有何要事还劳诸位前来?”郑郁请人坐下,唤来侍从上茶。
却被徐子谅挥手停下,直接问:“崔十八郎是什么意思?”
几人坐于堂中的胡床上,灯火明明。
白济安淡笑道:“这次新法所行,钱塘并无世家,百姓都翘首以盼,这广陵赵家是不是块难啃的骨头?”
“我明日前去广陵督促新行,务必做到以百姓为先。”郑郁叹道,“崔将军是圣上钦定的淮南节度使,他的心思与圣意如出一辙。”
杨立惆怅道:“我就料到这么个结果,崔山庆可是人精,他不想得罪我们也不想得罪刘相与圣上。可这军饷的事,总得有个结果吧?”
张柏泽冷哼一声:“那就从赵贞国身上撕口子,反正他和马远没少干这事,别以为死了个何才文就可安然无恙。”
徐子谅:“但我看朝廷不想查这件事了,崔十八早就看出这一切。”
“想不想查是他们的事,做不做是我们的事。”白济安愤愤道。
他任钱塘县令三年,早见惯了这几人的上下敛财。只可叹求告无门,多大的折子也递不上圣案。
郑郁冷静道:“崔山庆已同意我去广陵督察新法,万事总得有个开头,届时江南就拜托诸位相看了。”
任何事都是谈起容易,执行难。政事堂里吵闹许久的新法推行到民间,官官有数,真做起来各人都有自己的法子去逃避朝廷,以求自己的利益最大。
众人都颔首,赵贞国要是掀起来,那就需要强力的稳。
徐子谅和郑郁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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