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郁的手从林怀治臂下穿过抱紧他的背,低声道:“真相是什么?”
“帝王最不缺的就是儿子,儿子他想要可以有很多,可皇位只有一个。”林怀治努力用柔和的声音去诉说这件事,“当年他想废太子,可百官跪谏。那一刻他的儿子就死了,一切血脉亲情都抵不过权力。百官拥戴的太子对于帝王来说是威胁。”
“他知道是刘仲山做的。”旧卷往事缓缓展开,郑郁的声音有些颤抖,“但默许了?”
林怀治深叹一气:“是。”
郑郁纵有满腔疑虑与愤懑却也说不出一个字,帝王淡欲到如此地步,他未能想到。他极力地压下酸意,说:“曲炜也知道?”
“应该知道,他也知道我把阿娘的遗物给了你。我想这就是他想见你的原因。”颈间肌肤有郑郁呼出的热息,林怀治低头看他。
郑郁脑中如有浆糊,皇权更迭下的父子何其危险?史书上多有案例,他没有说话,只是额用头抵着林怀治的肩,指甲一下又一下地扣着香囊炉的纹路。
林怀治也没有开口,他知道郑郁心里难受,过往的事情犹如海浪卷住两人的心回到过往。那些岁月里,他们都陪在林怀清身边,可没有人看出皇帝心思与太子异样。
许是郑郁埋得深,两人热血的年纪,不多刻郑郁额上有微汗渗出。林怀治取过枕边叠好的帕子给他擦汗,忽然道:“你额上怎么有条疤?”
“嗯?”郑郁无措的眼神对上林怀治安慰的眼神,他伸出扣香囊炉的手摸在林怀治手停住的地方。
在郑郁的左额的黑发里,有一道两寸长的红粗疤痕,只因平日里郑郁发丝都将其挡住。两人前两年又常分隔两地,以致林怀治这么些年根本没发现。
还是看今夜他借着烛火与擦汗才发现,郑郁摸着那微微凸起的疤痕,记起这其中事,说:“小时候洗澡弄伤的。”
“洗澡怎会伤到此处?”林怀治收好帕子,皱着眉看那疤痕说道。
适才他帮郑郁洗澡,也没见会伤到头啊!
郑郁收回摸额的手,讪讪道:“四岁那年,爹娘忙大哥就自告奋勇要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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