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北阳王府内,郑厚礼、郑岸、郑郁围在炉前,三张颇为相似的脸此刻都有些躁意,但郑郁脸上多是麻木。
“圣上怎么就想干这种事呢?!”郑岸一副要他老命的样子,“昨日我去户部催军饷都催不下来,结果转头就想给我们家指婚?”
郑郁怅然道:“杭州也是没钱,户部每天倒苦水说自己穷的叮当响,京中官员的俸禄好像都没发。可指婚这件事圣上怎么就想这样呢?”
他的心绪还停留在永宁坊中见到的一切,他只觉朝廷好似走入了死巷。
说罢两个人都同时看向郑厚礼,郑厚礼大惊,怒道:“俩兔崽子什么眼神?你们想我死后再被你娘打死一次吗?我看圣上给二郎升官这么快,已是做好决定了。但不管怎样,既无意为父也不会逼你们。”
气发完,两双幽幽的眼睛才收回去,郑厚礼又道:“但我看近日京中颇为诡异,尤其是禁军,怕是要出事。这几日阿郁下了朝就给我回来,老大你也不许出门。”
“这到了夜晚长安城门一关,玄武门一开。皇子们互砍,砍赢了就做皇帝,砍不赢就死。”郑岸望着炉火冷冷道,“百姓与百官次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可不是我们躲在家里就能成事的。”
郑厚礼沉声道:“我已吩咐府兵守好王府,谁都不能闯进来。我想圣上想将阳昭长公主托于我等,也是顾虑到这一点。来日......来日若有什么逆言,新帝也会看在长公主的面上,给我们家留个人。”
郑厚礼听德元帝说话时就猜到一些事情了,帝王终有一死,可他也还是个父亲。他总想为儿女弟妹打算,郑家或许是他在诸多皇子将相中挑出来的一个可靠人选。
一时间屋内谁都没有说话,只剩呜咽的雪风吹过庭院。长街外响起更声,已是深夜,郑郁和郑岸起身告退。
经过廊下时,郑郁就想拉着郑岸说话。郑岸知他心烦,便让齐鸣找了几坛酒来,与他碰了盏,两人坐在廊下的石梯上。
郑岸望着天上那轮弯月叹道:“圣上一天天没做啥好事,就想着这个,瞎指什么婚呐!”
“我明日面圣时,就回禀说我身患顽疾,不便伺候公主。”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