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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凉州也想父亲,带回几坛父亲爱的凉州大曲还有兵书。”郑郁回道。
“有心了,不过御医说让我少饮酒,还是你留着吧。我看你在凉州这么久,都瘦了许多。”郑厚礼说。
郑郁隐去了被沙艾格带走的那段时日,只说自己到凉州后互市不稳,边塞有乱便就去了突厥,而后就是郑厚礼在阿史那莫所呈奏书上说的那样。
听完郑郁所说的事情后,郑厚礼思索片刻,道:“那你回来就好,成王还在凉州。新帝登基,任何事都落定了。”
郑郁想着长安发生的件件大事,沉声道:“那太上皇禅位退居南内,就不管朝政了吗?”
“怎么管?”郑厚礼冷哼,“重阳那夜,长安城被围了个水泄不通。皇城内,血流三尺厚,北衙禁军冲在前头围大内,南衙这边就是围城,那时谁敢出去碰太子的刀?”
兵变那夜,郑厚礼在家养伤,已有几日未曾去过北衙处理事务。况且这半年多以来,刘千甫有心架空他,加之郑厚礼有心避开朝廷斗争,少见官员。况且北衙禁军将领不下数十位,且有些还遥领在外地,以致就算有什么兵变的过程,他郑厚礼根本听不到风声。
“太上皇甘愿交出权力吗?”郑郁觉得做太上皇,这根本不会是德元帝的性格。
郑厚礼无力一笑:“儿子都登基了,老子还能做什么?这两日宰相们都见不到太上皇,不知道其中缘由。”
郑郁又说:“那刘相?”
私心之下,郑郁还是有那么一点残存的希望,希望林怀湘会有爱民之心,能有除掉刘千甫的欲望。谁料郑厚礼叹道:“梁国公风光一时无限啊,我看你今日既然回来了,那圣上必会召你入宫觐见。小心答话,不要失了分寸。”
郑郁点头知道这是至关紧要的时候,新帝对于郑家的态度就在于他是否亲近与他一同赴任凉州的林怀治了。可一想到林怀治,郑郁心里就慌,他跟王台鹤先返回京,而林怀治不知何时回京,一数日子估计也快到长安。
秋风已起,刘从祁给刘千甫倒满清茶,说:“圣上苦心蛰伏这么多年,一朝登基,爹你也能高枕无忧了。”
“高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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