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权生,就不会有威胁皇权的人存在,是不杀,只是幽禁一生。
风带起寺院里的树影摇晃,林怀湘在这个时候想不起谁了,可又想起当年他仰视的那个人慢慢变矮最后离开他,到生命最后他还是没有握住那把刀,还被反噬其身。
林怀湘迅速地推开郑郁,仰天一叹:“我先死,我先生。”
话毕以刀横颈自刎。
割颈时喷出的血溅在郑郁背上,而尸身流出的血液流过尘埃到了林怀治脚边。
北风卷过山寺每一寸的土地,林怀治怔怔地看着林怀湘的尸身,他想起幼时林怀湘陪他玩闹的场景,恍若昨日,纵有再多恨意都在身死这刻消失,血脉衔接的灵魂终究共鸣彼此。他抱紧郑郁,骤然双膝跪地,泣泪喃喃:“四哥......”
他们之间,谁都没有错,只是生在不同位置上,又因父亲权衡,才走于对立面。
郑郁感觉到林怀治紧抓着他的衣袍,知他心里酸楚,跪下把他揽在怀里,说:“同为天涯沦落人,何故生于林家祠。”
经过一夜厮杀和血色洗礼的皇城很快在老臣和禁军指挥下恢复原样,林怀治带郑郁回来后将他安置在延英殿养伤,着急忙慌地让御医为他治伤。又把宜阳公主请进宫,毕竟塞外蛊毒宫中御医不大好看出来。
林孟则仔细看过后,说:“他真的没什么问题,毒已经清了。”
“可还是不醒。”林怀治略着急。
林孟则耐心道:“六郎,他才回长安不到一个时辰,觉都没睡够呢。”
“就是,你堂姐也需要休息。”额尔达跟在林孟则身边说道。
“叨扰堂姐了。”林怀治说,“且我觉得是你想吧?”
额尔达剑眉一挑示意确实如此。
“不碍事,我与额尔达先回府。若有不妥之处,派内侍来一趟就好。”林孟则颔首示礼,“额尔达不懂中原皇家规矩,我回去好好教他。”
林怀治腹诽来长安快四年了,还能不懂什么?都快四十了,性似稚子。
&em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